最近,日本埼玉县法院审理了一起 3 年前的故意杀人和尸体遗弃案。案件中的种种恐怖细节在社会各界引发了激烈讨论。
2021 年 8 月 11 日,26 岁的齐藤真悠在自家浴缸内产下一名男婴。孩子出生后,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,而是让新生儿泡在热水内活活窒息溺毙。随后,齐藤真悠将婴儿尸体装进背包内,塞在衣柜深处。
被警方逮捕后,齐藤承认自己没有对男婴进行抢救,并且表示:" 因为没有收入没有钱,就算生下来,也无法抚养。"
依据 DNA 技术,警方确定死亡男婴的亲生父亲就是和齐藤同居的男友。对方听到后极力推卸责任,称自己知道齐藤怀孕,但不知道她生没生下来。
在之后进一步的询问中,齐藤主动交代自己在 2018 年,还将另一名死婴藏在老家。
在庭审现场,检方认为齐藤作为成年人,明确知道在水中生产极具危险性,所以是有预谋的杀婴行为。而齐藤的辩护律师则主张,新生儿很可能出生时已经死亡,是否在水中分娩和死亡没有直接结果,所以故意杀人罪不成立,希望给予齐藤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巧合的是,这次在齐藤案审理的前一天,日本高松市也逮捕了一名在家藏匿婴儿尸体的未婚妈妈,而她居然藏了 3 具婴尸。
看完了这两起骇人听闻的杀婴藏尸案,不少日本网友表达震惊之外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
" 我听说过很多无家可归者和风俗小姐,都是智力障碍者。
话说回来,我觉得她好像脑筋就有点问题,虽然也能自理,但对理财和稍微复杂的事做不来。
虽然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情况,但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是没办法好好处理避孕、怀孕、生产这类事吧。"
生孩子,杀了孩子,又开始工作,再重复这一死循环。做出这种事,不是社会造成的问题吗?
怀孕后,要向政府机关申请,拿到母子保险手册,进行定期检查,安全分娩,之后就不会有经济拮据。
当然, 教育也有问题。‘长大后从事什么样的工作’这一点,多数都是由学校进行教育。
但是,学校并不会教你生孩子和处理流程。我认为,不仅是生物和医学上的事情,还有必要好好告诉大家有什么样的权利,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支援。"
" 女人被逼到这个地步,可以说是社会的责任吧。"
在东京涩谷地区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:深夜路过车站前的储物柜,如果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笑声,千万不要好奇心作祟上前查看。因为里面关着的并非婴儿,而是被母亲抛弃枉死的婴灵。
如此恐怖的都市传说,能够在日本口口相传,是因为取材于大量真实发生的案件。
2018 年,东京地区一名 49 岁的女子向警方自首,承认自己在过去的 4、5 年时间里将自己生下的死婴,存放在不同车站的储物柜里。
这样的历史,可以追溯到 70 年代。彼时,随着大批投币式储物柜的出现,不少母亲开始将这里视为弃婴、藏尸场所。有资料显示,仅 1973 年就曾发生过超 40 余起储物柜弃婴案。
2004 年,日本是枝裕和导演的电影《无人知晓》上映,这部影片拿到了戛纳影展最佳男主奖,实际由 1988 年真实残酷的东京巢鸭弃婴案改编。
1988 年,日本东京巢鸭地区的出租房里,警方发现一具白骨化的婴尸,还在不远处挖到了一具 2 岁女童的尸体,以及 3 个严重营养不良,浑身脏兮兮的孩子。
电影折射出的,也是最近四十年里,日本弃婴杀婴率案件发生率持续走高的问题。
80 年代末 -90 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破裂后,大部分日本女性开始从家庭婚姻中转向社会就业。但企业录取率低、女性薪酬低、岗位不足等原因,导致这部分女性虽然拼尽全力,但依然饱受贫困的折磨。
其中一些单亲妈妈因为无力抚养,宁可知法犯法也要遗弃,甚至杀害年幼的子女。
日本政府在 2018 年将女性法定最低结婚年龄从 16 岁上调至 18 岁,但在 2023 年新法案修订以前,日本性同意年龄仅为 13 岁(目前调为 16 岁),而吸烟喝酒却要等到法定年龄 18 岁。
法律层面之外,在社会文化领域,为了解决 " 少子率 " 问题,各类综艺日剧也拍摄过不少未成年妈妈题材作品,还捧红了一些未成年生子的网红妈妈。
2019 年,一档日本恋综《今天开始爱上你》在网络上播出。节目中邀请的嘉宾,全部是未成年的男女高中生。
的确,日本解决弃婴问题,绝不是在储物柜旁加强巡逻,或是放置收养摇篮可以根治的。
家庭、社会还有当事人,都需要明白,将一个生命带到世界上,是如何重大的责任。无论是法律的制定还是社会文化的引导,日本要重新考量的方式方法,任重道远…